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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的功夫,祁瑾秋都没能从她姐嘴里问出什么。收拾好餐桌上的剩饭剩菜,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祁筝便去忙工作了。
山道盏间光线朦胧,枝头的花蕊被台风吹得翻颤,淅淅沥沥的小雨格外应景。
可能是今晚见了祁筝的原因,她难得有了想要喝酒的雅兴,但医生早在诊治之初就明说了不能喝酒。祁瑾秋捏了捏眉心,只能放弃这个忽然萌生的想法。
偌大的客厅静谧到仿佛能听见雨滴从玻璃上轻擦而过的响声,祁瑾秋坐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便关掉顶端的水晶吊灯留了盏壁灯回了卧室。
偷偷溜出兔笼的小兔子此刻正安静缩在窝里,前爪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着旁边的胡萝卜玩偶,只是一瞥,这幅场景就萌化了祁瑾秋的心。
“绵绵。”她蹲在兔笼前,“困了吗?”
萌萌哒的小兔子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甚至收回了拨动的前爪。
“又恢复高冷状态了,对嘛?”她眼神含笑,语气调侃,“绵绵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绒白的尾巴缩成一团,兔兔仿佛是要钻洞般蜷缩起自己,圆滚滚的模样像极了一颗被煮开的软乎小汤圆。祁瑾秋甚至想要伸手碰一碰,看看这颗白嫩的小汤圆里包着什么神奇馅料,否则怎么又软又香,勾的人心软如春水。
但恢复高冷状态的兔兔经不得碰,否则那柔软的绒毛便会像????x??小猫似的炸开,漆黑如泼墨似的瞳孔还会洇出湿意怯愤地望着她。
祁瑾秋弯唇笑,酒窝清浅:“知道绵绵嫌弃我不愿意,所以今晚我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睡吧。”
兔兔依旧不动如初。
“我先去洗澡了。”她起身朝衣帽间走去,欢快的步伐泄露出她此刻的好心情,精致的眉眼在灯下越发夺目,那点病秧子气仿佛都淡了些。
距离昨天又过去了二十一个小时,如果剩下的三个小时内疾病没有发作,那么就又刷新了她的犯病频率。
接连两天都没有犯病,这于一个被疾病折磨到濒临决堤的人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衣帽间嵌在卧室里,占地面积宽广,她随便拿了套蕾丝勾边睡衣便往浴室去。
氤氲水汽沾湿了她挺翘的鼻尖,她懒洋洋地拨开长卷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晚上吃饭时她姐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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