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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在绘画的时候,喜欢独处不喜被打扰以至于半途停笔。
但现在,她对小兔子有充足的耐心,她也愿意为它留出时间做那些事情。
想到这些,她的目光更柔和了些。
宽大的画室内,一人一兔相安无事地各自忙碌着。枯竭已久的灵感源泉在小兔子出现后,便冒出了山涧活水。她摊开画纸,笔锋在纯白的纸上留下颜色,她的笔触时急时缓,时轻时重,如她此刻脑中复苏后汹涌澎湃的灵感一般。
一旁的小兔子饶有兴致地望着书面的油画,时不时耸动耳朵。
很快,一页便尽收眼底看完了。但它很乖,即使祁瑾秋说可以叫她过来翻页,它也没有径直蹦跶过去打扰她。
纸面宽大、轻薄,小动物的爪爪根本翻不起。
可兔兔却很灵活,它瞅了几眼一旁的两脚兽,便收回了目光。先是将绒白的爪爪搭上去,继而紧揪着薄若蝉翼的纸面,趁它有了折起的褶皱时,兔兔立即用另一只前爪翻面。
成功后,它下意识去望祁瑾秋。然而她正沉浸在绘画的世界,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它没有气呼呼地鼓起脸颊,而是重新趴回纸面,尾巴尖轻晃。
时间随着窗外垂落的夕阳流逝,直到最后一片晚霞被黑沉的天空覆盖,祁瑾秋才完成了绘画。她一口气捣鼓完了所有流程,手指捻起画时,色彩大胆极具想象力。
“绵绵。”她朝兔兔举起画作,“我画完啦。”
毫无疑问,她是欣喜难抑。同样的,这幅画也极其出彩,上色和笔画相辅相成,相蕴而生。
感受到她的喜悦,小兔子扬起脑袋,蹦跶到她身边,抬起爪爪在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无形的兔爪印记,仿佛在说着已阅非常棒。
祁瑾秋兴致很高:“我上次画的是风景画,这次尝试的是动物画。绵绵,这只小白兔就是你奥。”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兔兔还是害羞地垂下了耳朵。
“这次画的比第一次更加成功。”她笑颜如花,“是你吃小樱桃的时候的场景奥。”
兔兔羞怯地撇过视线,不敢与画纸上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对视。
“把它挂在房间里好不好?”祁瑾秋继续得寸进尺。但她也是提一提,她并不真的觉得小兔子会同意。可羞赧的兔兔却一改往常的生气跺脚,它扒拉住祁瑾秋的衣角,示意她放下那副画。
祁瑾秋顺应它的意思放下了宣白的画纸,手指垂落在两侧。下一瞬,她却感知到有一团很柔软的东西正蹭着她的手背,她顺着方向望去,往常会因为入画而气鼓鼓的小兔子此刻正乖顺地蹭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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