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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转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想到这,祁瑾秋端起新鲜热牛奶抿了口,面色淡淡,并无喜色。她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条文字上,指尖触及那串号码时,手机自发弹出了删除键。
目光稍顿,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点击删除。可她也没有将纪沄眠的号码建为新联系人,在那一长页的通话记录里,那串号码依然还是陌生号码。
就像昨晚过后,纪沄眠于她而言,仍然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甚至是关系算差的陌生人。
假山水涧里的锦鲤夺食完便消停散去,仿佛也是这场无声拉锯的无言旁观者。没过一会儿,初秋雨再次袭来,延绵的雨丝与清澈的水流相融漾开,祁瑾秋没再多坐,起身离开了餐厅。
从楼下到楼上的时间,她想了很多种哄小兔子的方式,可推门而入时,却发觉刚醒不久的小兔子又睡了过去。
不是闭眼假寐或是装睡。
而是呼吸平稳绵长的沉睡,仿佛疲惫累着了似的。
祁瑾秋有些困惑,但见它睡得这么香,还是没忍心叫醒它,便由着它去了。
窗外雨势渐大,室内恒温好似也降了些。她从换衣间拿了件绒灰色外套披上,继而又下楼从书房里抱了几本书上来。
将沉重的书籍堆放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拿过一个圆形坐垫,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无声地陪伴着熟睡的兔兔。
时间在雨声与翻书声中缓缓流逝,看完的书会被拿到离兔笼近些的左边,祁瑾秋手上的中西建筑史剩余页数逐渐变得稀薄,最后一页稀白的纸页翻过,兔笼里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兔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它显然有些迷糊,脑袋摇摇晃晃,兔耳????x??朵半垂在两侧。等到视线清晰,意识回笼,它又抬起两个爪爪,开始在脸颊上画圈清洗,前爪够不到的地方,它会半抬起的后脚去弄。
祁瑾秋从书里抬头,便撞见了这一幕。
她好暇以整地望着,并没有出声惊扰爱干净的小兔子。直到清洗干净,浑身雪白香喷喷的兔兔才放下爪爪望向她。
一人一兔倏地对视,最终以兔兔羞愤告败,它率先撇过了脑袋。
祁瑾秋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它的兔笼前蹲下,语气低而柔:“我刚刚一直陪着绵绵哪里也没有去。”说完,她希冀地望向它,哄兔越发娴熟,“绵绵原谅我好不好?”
巴掌大小的兔兔瞅了她好几眼,确定她看起来真的没有说谎才蹦跶出兔窝,四爪并用行至装水的广口碗里。小兔子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它喝水的模样有多可爱,这么久了除了一开始便再也没避开眼前的两脚兽。
它探舌卷水,黝黑的瞳孔专注地望着碗里干净的水,兔尾巴尖轻晃。喝完水它才开始进食,它先是吃了些苜蓿草,柔软的肚皮变得圆滚起来,才探爪抱着小樱桃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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