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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秋的声音是很标准的女低音, 声线像极了老式收音机里的主持人声,倏而唤人时,分外惹人耳烫。尤其是她还长了一副好相貌, 潋滟的桃花眼笑吟吟地望过来时,几乎没有Omega能抵抗的住这样的攻势。
睇见病床上的Omega强作冰冷, 祁瑾秋觉得自己似乎逗过了头。
她第一声的绵绵是在喊小兔子,可当纪沄眠迷茫地撇过脸时,她心底又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在外人眼里, 她总是温和有礼, 进退有度,身在S市顶层上流圈里,她没有沾上一点儿坏习性,就连自己的事业,也全都是靠自己努力铸造的。好像这么多年, 她身上几乎没有过任何负面的标签。
但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她温和、但疏离, 她进退有度、但从不准许别人多迈入她的世界多一步。她洁癖重、占有欲强,温和的外皮下其实藏着锐利的爪子, 以及每每易感期时,也会滋生很多恶劣的心思。
这些面,她藏得很好。
可纪沄眠纯净的就像一捧山间白雪,每每对上她澄澈的目光时, 她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她佯装的清冷分崩离析。
以至于, 她禁不住故意叫了她一声眠眠。
眠眠、绵绵。
这确实...十分相似。她想。
缱绻的风被秦芝蓓的声音吹散, 她坐在离病床很近的小型沙发上, 一脸义正言辞:“你不要欺负眠眠!”
祁瑾秋失笑, 她将醒过来的小兔子抱进怀里, 继而又把医生开的药放在床桌上,目光含笑:“先吃饭,吃完饭喝点水,休息半个小时再吃药。”
纪沄眠的目光划过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不敢抬头看她,声若蚊呐:“嗯。”
秦芝蓓小声嘟囔,对自己发小的腹黑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什么嘛!”
祁瑾秋抱着小兔子坐进沙发,唇角笑意不减:“就许你这么叫啊?”
“不是啦。”秦芝蓓眨了眨眼睛,继而凑到祁瑾秋耳朵压低音量道,“你刚刚就是故意逗她啊,小心我揭穿你。”
祁瑾秋觉得好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腿上的小兔子便蹦跶到了圆桌上。
睡了大半天的兔兔毛发蓬松,黑黝的琉璃眸子毫不掩饰地盯着两人略显过近的动作,它气呼呼地鼓起脸颊,继而蹦跶到圆桌另一边沿,发出象征着心情不佳的跺脚声。
它虽然很小一只,模样也可爱软萌到让人觉得毫无危险性,但那毛绒绒的前后爪落地时,跺脚声却分外清晰。
“啊?”秦芝蓓惊讶地退开,“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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