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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秋饶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虾肉还是蟹黄?”
这次纪沄眠回答的明显慢了点:“都可以。”
见状,祁瑾秋在心底叹了口气。她面上不显,垂眸撕开棉签,挤上药膏:“还难受吗?”
“不疼了。”
“嗯。”祁瑾秋微微俯身,嘴上还是那句,“不舒服要告诉我。”
“好。”
药膏比喷雾更加温和,望着近在眼前的狰狞掐痕,祁瑾秋的动作越发轻柔,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许多。柔软的棉签触及那如上好雪缎般的白皙皮肤时,纪沄眠心尖酥麻,仿佛被小动物的爪爪碰了下。
她不敢去????x??瞧近在咫尺的人,只能强迫自己分心去数天花板上的花蕊吊灯。
花蕊吊灯只有五个,很快就数完了。她转变策略,开始在心底默数小兔子。
等她像数羊似的数到一百只小兔子时,祁瑾秋才擦完了前面一圈:“有哪不舒服吗?”
纪沄眠僵硬摇头。
祁瑾秋没有发觉她的异样,重新换了根棉签,站到她身后去上药。后颈的掐痕没有前面那么深,可阻隔贴边缘却有撕下的痕迹。她抿了抿唇,眼底墨色暗涌。
时间在两人的缝隙间缓缓流逝,所有的红痕都被浅白色的药膏覆盖后,她还在纪沄眠的动脉旁贴了个粉色的创口贴。
“可以了。”
纪沄眠立马坐直,语气不自然道:“谢谢。”
“洗澡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睡前最好再上一次药。”用完的棉签被丢进垃圾桶,祁瑾秋面色淡淡地将药箱盖上,瞅了眼手机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九点了。
她接着道:“你休息会,我去厨房。”
纪沄眠:“我去帮你。”
闻言,祁瑾秋扬起了笑容。
因为性格原因,她脸上总是挂着笑,有时是温和表面的,有时又是单纯为了应对某些话术,但跟纪沄眠在一起时,她的笑都是源于内心的情绪波动。
可能是由于开心,也可能是因为被触动了某些点,让她积压心底的心思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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