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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转变成绵绵细雨, 淡紫色的窗帘遮掩住所有的秋景。
两人四目相对时,祁瑾秋仿佛变成了一只提线木偶,她所有的微妙变化都交由纪沄眠掌握。这种感觉对于感情史一片空白的人而言, 无疑是陌生的。
理智逐渐回笼,她耳根滚烫地撇开视线, 松开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车厢内的旖旎让人面红耳赤,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祁瑾秋也有些不懂,该怎么打破此刻微妙的静谧。
她不说话, 从床上坐起的Omega也不会主动开口。两人在这方面格外有默契, 一场了无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序幕,空气中仿佛洇出了清冷淡雅的白茶香、及馥郁迷人的小苍兰香,香味萦绕在两人的鼻尖,飘落数朵无形的花瓣,最终还是祁瑾秋认了输。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深情款款的桃花眼不经意间撇过Omega的红唇:“你还记得发出了什么吗?”
从始至终都很安静的纪沄眠神情淡淡, 困惑问:“发生了什么?”
闻言, 祁瑾秋舒缓了一口气。
有的人喝酒后会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但有的人却会大脑空白般断片。从纪沄眠的反应不难看出, 她明显是属于第二种。
不记得也好,祁瑾秋心想,毕竟她们..她们现在还是朋友,但车厢里发生的事显然超出了正常朋友的界限。而且纪沄眠那么害羞, 如果她记得的话, 小蜗牛可能真的会一直缩在壳子里, 羞怯地不肯出来。
她这么想着, 也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不知为何, 听到纪沄眠这么说, 她还是隐隐有些怅然和失落。
“那你还记得些什么?”祁瑾秋问。
“我记得我们吃完饭等雨小就上车离开了。”纪沄眠抿了抿唇,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起,“上车后发生了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祁瑾秋刻意避开那些缱绻时光的细节与她解释:“你还记得吃午饭的时候,院长递给我们的那两瓶易拉罐吗?那其实是掺了酒精的饮料,度数很低,只有四度。这种饮料国内商场也常常售卖,按理来说是不会醉的,所以我当时才没告诉你,可没想到你滴酒都沾不得。”
她扬起明媚的脸庞,语气真诚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无论怎样,我都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这种酒精饮品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酒,很多小孩过年时都会嘴馋地尝一尝。她是真没想到,纪沄眠会醉的那么厉害。
装潢简约的室内,纪沄眠看似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说话语速不夹杂任何赧然,仿佛是在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喝醉后做了什么吗?”
闻言,祁瑾秋眼底露出了笑意:“没有,你坐下就睡着了。”
既然纪沄眠已经记不得了,那她也没有必要提出来。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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