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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沄眠眼睫忽颤,迟迟才拉扯回一句:“不能、关心你吗?”
闻言,祁瑾秋笑出了声,完全不在意露出那些狡黠的心思:“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纪沄眠掩饰性地望向窗外,怀里的小兔子动了动兔耳朵。
抵达耘橘府时,祁瑾秋先她一步下车:“我送你上去。”
“不用。”纪沄眠道,“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不完成任务,明天柳姨会收拾我。”祁瑾秋莞尔道,“还有我妈也是,她们两一起,我顶不住。”
“什么收拾?”
祁瑾秋觉得纪沄眠真的单纯到可爱,在很多方面都像一张无暇的白纸。她不想在这张白纸上留下痕迹,她想永远守着她,一直纤尘不染。
“就是怪我的意思,走吧,送你上去我就下来。”
“嗯。”
夜深人静,小区路道不见人影,万家灯火簌簌熄灭,从五栋到一栋,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乘坐电梯而上,祁瑾秋瞥了眼空旷的楼道问:“灵江路离市区有一定距离,社区功能偏老龄化,当初选房子怎么没考虑环芋街那边?”
最重要的是,这边几乎没有任何适用画室。比起年轻人,灵江路的环境和氛围都更适宜老年群体。
如果祁瑾秋是在艺术中心或包厢提出这个问题,纪沄眠可能会愈加不自信。但时机恰好,经由柳愫芩安抚,她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或许还有一点点,但那也是经年旧影。
电梯停在了八楼,两人迈出一步,纪沄眠认真地解释道:“因为这里价格很合适,我能负担得起。”她停顿了下,“我卡里的钱很大部分都用于慈善捐赠和救助,我的消费欲比较低,只要能有的住就好了。”
即使现在,她的一幅画已经能卖出从前她想也不敢想的价格,但是有钱后,她的秉性习惯也依然和最初相同。她的衣柜里,几乎没有哪条裙子超过三百,最贵的也就是冬天的羽绒服。因为她怕冷,而且也想多穿几年,所以会买的贵一点,可也没有超过六百的。
六百以上的,她就舍不得了。
物价不断抬高,城区里的六百或许只是餐厅里的一顿饭钱,但如果放到贫困偏僻山区,六百可能就是她捐助一个小孩的学费,意义截然不同。
她吃过苦,深知其中艰辛、不易。所以她能帮则帮,不求回报。
起初她什么都不懂,瞧见推销广告里的可怜家庭和老人,她就傻乎乎地打钱,直到最后被曝光是假的,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随后稳定下来,慢慢地了解到有慈善、救助组织,她很放心地将赚来的钱捐输进去,而那些其实是打着慈善为名的的诈骗组织,他们卷走了很大一笔钱,且隐身匿迹,逃窜到海外,警方也难以追还所有。
直到后来,她吸取教训,提高警惕性,才分辨清哪些是官方正统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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