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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3页）

“应该不离了吧，”赵小湖说，“不然给前夫花这么多钱，挺亏的。”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还没来得及反驳，车窗忽地传来两声闷闷的叩击声。

43. 他自己要做滥好人

一张戴着棉布口罩的脸贴上玻璃车窗，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向车内的赵小湖。

我吓了一跳，发出短促的一声“啊”。赵小湖的脸慢慢转向车窗，又扭回来看我，对我表现出来的惊吓不屑一顾。

“挺巧，”赵小湖歪了歪脖子，指向距离她仅有几十公分的脸，“赵金泉来了。”

这张放大了的脸和我那晚见到的似乎并不相同。口罩外露出的皮肤黝黑，皱纹堆叠，像用了很多年的老式红漆课桌上用刀划出的刻痕，棉布口罩也因沾上各色污渍导致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他带着浓重的口音大声呼喊着赵小湖的名字，口腔里的气体从松垮的口罩缝隙泄露而出，水汽糊上车窗，人脸幻化成一片浊气。

赵金泉不耐烦了，把指关节换成了整个手掌，一下一下拍打着车窗。

敲击声越来越结实，赵小湖解开了安全带，我问她：“你要下车？”

“不然呢？”她冲我撇嘴。

我把车窗开了一条窄缝，制止她的动作：“别动，有话在车里说。”再狼狈，那也是个男人。赵小湖手腕上的淤青，恐怕也是赵金泉的杰作，我对这个人充满了防备。

车窗打开的缝将赵金泉的声音更清晰地传入耳中。

“小婊子看到亲爹了装不认识是吧，给老子滚下来！”

我只觉得不堪入耳，看向赵小湖，她却是一脸平静。

“嘴放干净点，你认错人了!”我隔着玻璃朝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