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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3页）

我静静地听他说。

“但我没那么想，真的，”赵小川看着我，态度诚恳，“我只是不想把你跟我的过去混在一起。”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丘川、赵金泉，这些属于我的过去，我不喜欢的部分。但是来到宁城，遇到你，我就想，过去的那些终于都过去了。以后都不想，也不提了。”

“我承认，我对你和赵金泉的接触很敏感，我也不喜欢你瞒着我给赵金泉钱，只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和他那样的人有牵扯……明明，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和你在一起，才是我的后半生。”

赵小川温柔地笑着，手覆上我的肚子，“当然，现在是三个人了。”

我在他的手触碰上来的时候猛地哆嗦了一下。赵小川以为我冷，迅速起身拿了条毯子披在我身上。

这一刻，混沌的情感在我的脑中打架，让我既想抱住赵小川，又想推开他。

脱线一般，我突然问他：“如果没有孩子呢？”

赵小川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如果没有孩子呢？”我重复了一遍，盯着他的眼睛看。

“你……你不想生了吗？”赵小川结巴了一下，“也没关系……没关系的，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就好。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我理解。”

他话说得慢吞吞，说半句，停两秒，像被点名回答一道没做过的题目，并要求口述每一个步骤。

大片大片的难过在我看到赵小川的表情的一刻向我涌来。

在医院被通知结果的时候，和我妈躺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的情绪。它是那么汹涌，那么势不可挡，让我感到惊奇的同时又毫无准备。

“没有，”我的嘴比头脑要快一步，它径自说着能让赵小川感到满足的谎言，“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这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