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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说着，他侧过头来看我，“明明，我很自私吧？”

我甚至从没把赵小川和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过。

我怔忪间，赵小川继续往下说：“自从你怀孕之后，我很多想法就变了。以前总觉得小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过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她好就行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也有自己的家，我不为自己，也该为你，为我们的孩子考虑。”

赵小川的话几乎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你是因为孩子？”

“其实我很久前就在想了，小湖成年了，我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她总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也有我的。以前我想不明白，拎不清，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和孩子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阴沉下来的天色驱赶着车内仅存的光线，赵小川的侧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我突兀地想起他跟我提离婚的时候。

那时他大概付出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坚硬且不容转圜，但躲闪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如果那时我不在气头上，愿意细细观察他的神色，就会发现，他其实既不坚决，也不轻松。

如果时间倒流到那一天，我不会向他甩过一个杯子，而应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让他别走。

赵小川第二天没去上班。

“怎么了？”我吃着他精心做好的早餐，问。

赵小川平静地说：“昨天的事影响不好，领导让我先在家休息几天。”

他昨天刚去了趟警局，把赵金泉的情况和盘托出，却独独隐瞒了我找催债公司意图通过灰色手段赶走赵金泉的部分。我没说，但心里总归有些担心，既怕警方找不到赵金泉，又怕赵金泉被缉拿之后，把我也扯进来。

我吃早餐的动作滞了一下，“休息几天是什么意思呢？之后还要去上班吗？”

“说不好，”赵小川把煎得熟透的鸡蛋夹到我的盘子里，“听消息吧。”

我咬了一口鸡蛋，给他出主意：“要是不上班了，回致禾吧，我也需要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