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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想到他们说赵小川像狗，我就来气，但我又不想跟赵小川重复一遍他们说的话。

说什么呢？你好兄弟说你是傍富婆的小白脸，整天围着我汪汪叫？

赵小川其实自尊心挺强的，这话没必要让他知道。

人人都知道赵小川是高攀，大部分人背后偷着说，也有些不忌讳的当面就露了出来。赵小川习惯了，但习惯不意味着他就该受着。他是没钱，家境也不好，难道就因为这，是人是鬼都能踩他一脚了？

那天赵小川的反应我已经忘记了，印象里我似乎亲了他一口，堵住了他要发问的嘴，然后我俩糊里糊涂地滚到了床上。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两个人了，或许赵小川真的和他们断了来往，也或许，赵小川只是不再把他们带到我的面前。

但当路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猛然间，我意识到，或许在这段婚姻里，赵小川真的有诸多忍耐。他因为避嫌离开了致禾的岗位，除了上班几乎都在家里围着我转，细想之下，他好像连朋友都没有。

我很想问赵小川你有朋友吗，平时喜欢做什么打发时间，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但与路辛的通话还在继续，我望着赵小川的眼睛，翻滚的情绪被一片空洞所取代，不安在这一刻攫取了我的心脏。

29. 这样的婚姻也要继续吗

我怀着期望注视着赵小川，我希望他开口辩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在牺牲，说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说他在婚姻里已经足够满足，不需要更多的东西。

但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像铅球一样撞击我的心脏，告诉我，不是这样。

赵小川终于动了，他伸展凝固已久的肢体，像一棵刚刚醒来的树。

“明明，”他说，“先挂断吧。”

说完他像伸出枝干一样伸出手臂，决然地把电话那头的路辛掐掉。

赵小川像是重新吸纳了勇气，缓缓开口：“路辛说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不是我，这并不是我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