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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他吃惊,慕容楚衣虽然住在岳府,可却几乎不和众人照面,如果不是有事蓄意蹲他,恐怕三俩月都见不着他人影。而此刻他不但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岳辰晴和其他好几个人,这就更加匪夷所思。
所以岳伯父舌头大了半天,才愕然道:“你、你怎么到外面去了?”
慕容楚衣倒是理他,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话,只冷冷反问:“我难道被禁足了吗?”
“……”岳伯父是个风风火火的直肠子,登时脸有些拉了下来,“你怎么说话的?你一个外戚,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染坊了你?!”
岳辰晴忙道:“伯父,您别生气啦,今天多亏四舅赶来及时,不然那个采花贼恐怕都要把我杀了呢。”
岳伯父这才牛鼻子喘气似的哼了一声,瞄瞄白袍若雪的慕容楚衣,叭叽两下嘴忍住了。
又过一会儿,眯起有些昏花的眼睛,努力去张望后面的几个影子:“这几位是……”
慕容怜冷笑道:“岳老二,你那些小破机关少捣腾些吧,几米外的人都看不清脸,你离瞎也不远啦。”
岳伯父听着声音,猛吃了一惊:“望舒君?!”
慕容怜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嗯,还有羲和君呢。”
“!!”
岳伯父虽也是个品阶极高的贵族,不过比起如日中天的羲和望舒,那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忙走下台阶来迎:“哎唷,真是不好意思,您二位看我这眼睛,确实是离瞎不远了,有失远迎啊!”
挨得近了,才发现站在最后面的是一只高大的竹武士,上头捆着昏睡的顾茫。
国之重犯就以这样古怪的一种姿势出现在他面前,岳伯父不禁有些呆住了,张大嘴巴仰头瞅着昏昏沉沉的神坛猛兽。
慕容怜拿烟枪勾了一下他的脖子,弄醒了他,并冲他咧嘴道:“岳老二,记得去姜药师那里看病,有病早治。”
“是是是!回头就请姜大夫给配个琉璃目镜去!”
慕容怜松了他,笑道:“这才乖嘛。对啦,我瘾头犯了,你能不能给我回府上跑一趟,拿一杆新的烟枪,再带一些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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