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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贺冰心突然开始胃疼, 中间吐过两次,又有点低烧,吃了药之后稍微好了一些。胡煜一直没敢睡,把人护在怀里守了一整夜。
好在第二天天亮之前烧就退了, 早上贺冰心半睡半醒地被胡煜哄着喂了半杯热牛奶,一觉睡到了将近十一点。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胡煜半敞的领口和笔直的锁/骨,昨天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倒灌进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把胡煜推开一点:“你……没休息好吧?我,我有点水土不服, 要是昨天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你别往心里去。”
胡煜撑着床半坐起来, 笑着揉了他一把:“哥没说什么, 胃里感觉怎么样了,愿意吃点东西吗?”
贺冰心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胡煜,乖觉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背对着胡煜开始换衣服:“我现在去医院吃就行了, 下午还有手术呢。”
胡煜从后面一把捞住贺冰心的腰,很容易就发现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一动身上就出了不少虚汗。
他放轻了动作把贺冰心抱到了腿上,心疼地护住他的上腹:“是不是还胃疼?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说好了我陪着你?”
看贺冰心不吭声, 胡煜微微皱了眉:“你怎么了,跟我好好说,别让我着急了,行不行?”
贺冰心僵了僵, 才犹豫着趴进了胡煜怀里,很小声地说:“胃还是有点疼。”
胡煜叹了一口气,轻轻给他揉着胃,低声安抚他:“昨天你吃得不规律了,今天听话一点,中午跟着我喝粥,好不好?”
把贺冰心的毛摸顺了,胡煜才让酒店服务送了午餐过来。除了粥,还有些清淡软烂的素食,口味清淡,却也意外的鲜美。
昨天晚上贺冰心疼得浑身是汗,胡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看着他慢慢喝着粥,脸上有了些血色,这才自己动了筷子,又轻轻喊他:“哥。”
“嗯?”贺冰心不明白胡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管他叫哥,明明他们俩之间是胡煜照顾他更多。
胡煜挟了一筷子豆皮酿放进贺冰心碗里:“之前也没问过你,胃是怎么回事儿?去医院好好看过吗?”
“老毛病了,”贺冰心避重就轻地回答,“外科医生常见的职业病吧。”
谁问他他都是差不多的回答,基本上已经形成了标准答案。只不过在胡煜这,他又格外轻描淡写些,因为他不想让胡煜担心。
胡煜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舔了舔嘴唇,把筷子轻轻靠在了碟子上,像是吃不下了。
贺冰心一下就感觉到胡煜不高兴了,他勺子上的豆皮酿才吃了半口,也有点怯生生地放低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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