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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爱丁堡待几天。”傅亚瑟按住那只爪子轻啄两下,“我有一位老同学在爱丁堡大学的药物与生化专业任教,我有些疑问需要他和他的实验团队帮忙。”
药物与生化专业?秦椒瞬间心领神会:“是不是同折耳根有关系?”
傅亚瑟点点头:“最近我一直在翻阅资料,想要确认这种植物是否真的会造成肝肾损伤。遗憾的是,这方面的研究非常少,那篇报道也只提到马兜铃酸。实际上,就我翻阅过的资料,目前只能确认这种植物属于三白草科,而三白草科和马兜铃科同属胡椒目,关系很近,也会产生相同结构的化合物,比如马兜铃内酰胺。”
现在秦椒一听马兜铃就头皮发紧:“这就是那种有毒物质?”
傅亚瑟摇摇头:“马兜铃内酰胺的确是马兜铃酸的代谢产物,但具体还要细分种类。我发现没有人针对折耳根做过单独研究,所以想让我的老同学帮忙检测它的成分。”
“为什么之前一个字都不对我提?”秦椒皱起眉,“克莉丝还以为你要找个无人岛哀嚎个几天几夜。”
傅亚瑟沉默数秒才回答:“因为我不清楚检测的结果会是怎样。如果是马兜铃酸内酰胺I,那的确是被禁用的强致癌物。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承担该承担的责任。”秦椒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去查,如果真的有毒,要么放弃使用这种食材,要么想方设法祛除它的毒性,总之都是烹饪的进步。”
“爱丁堡是个美丽的城市,你愿意与我同去吗?”傅亚瑟发出邀请时,笑容似乎有些微妙。
秦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脸也红了。
她也记起了许久之前的那个夜晚。他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必须去爱丁堡。我查过,在英格兰注册结婚需要提前二十八天预约,在苏格兰我们只需要两个见证人就能立刻完成手续。多花九十英镑,但是值得。”
“我就不去了。”她扭头看看门口那口注定白收拾的行李箱,“你在努力的时候,我也不能闲逛看风景。我应该留下来,找找看有没有厨师的解决方法。”
傅亚瑟似乎并不意外,笑笑道:“你一定能找到。亨利说过,只要你想赢,就没有什么能拦下你。”
提起老亨利,秦椒却蓦地低落起来:“也许亨利是对的,忍让也是一门艺术。这一场风暴,归根究底是因为我争强好胜,得罪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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